魚八六
之前和一些同學聊起了在北京吃駝蹄的事。這是一道很有歷史的魯菜。北京比較老的魯菜館一般都有。而且從唐朝起就流行在北方地區。沒想到同學裏唯一吃過的竟然是個蒙古族同學,說阿拉善一帶也流行吃跎蹄。跎蹄在西北更流行不出意料,但也不知道他們那邊的做法和魯菜出入大不大。有時間定要去吃一次。
之前和一些同學聊起了在北京吃駝蹄的事。這是一道很有歷史的魯菜。北京比較老的魯菜館一般都有。而且從唐朝起就流行在北方地區。沒想到同學裏唯一吃過的竟然是個蒙古族同學,說阿拉善一帶也流行吃跎蹄。跎蹄在西北更流行不出意料,但也不知道他們那邊的做法和魯菜出入大不大。有時間定要去吃一次。
最近幾年感覺自己沒有以前善良了。不是別人標準中的善良,而是我自己認為的,因為會去主動報復傷人者了。以前有時候跟別人說話還會比較生氣,自己會努力克制不生氣、不發火、不攻擊對方。現在基本上很少會需要去克制了,幾乎完全可以保持心情平靜,而不是去克制成平靜。所以可以自如地去故意表現得富有攻擊性、故意惡語傷人、故意挑釁,而實際上心情平靜地在工作,乃至在用完全不同的口吻和別的人聊天。等於自己開始主動有意圖地中傷別人,一邊玩著遊戲,一邊惡語傷人。我自己選擇了做一個不那麼善良的人,有兩個原因。第一個是我對於世界範圍內越來越膨脹的 CoC 感到厭惡,我希望用故意尖刻的言辭把在乎 CoC 的人都驅離我的社交圈。最簡單的方法當然是短暫地表現成完全違背 CoC 的人,驅離非 CoC 不可者。即使這種違背會傷人,總比 CoC 殘食掉最後的交流空間好。第二個原因,是我在現實生活中真的見到了自己的朋友,因為被互聯網上的人用言論傷害,而感到十分沮喪和恐懼。我並不是一個支持管制互聯網言辭的人,但誰要是用網絡暴力欺負了我的朋友,我在不影響生活心態的前提下,用網絡暴力報復回去,我認為是最好的自衛手段。換句話說,我並不對陌生人保持善意和克制了,而我小時候就是這副充滿攻擊性的樣子,它更熟悉更自如。很多互聯網暴力來自於一些人不自覺地對陌生人發洩感情。我們可以抱著家人痛哭,但不能拉住馬路上一個陌生人就失聲痛哭,如果對方不表現出同理心就毆打對方。我不會主動攻擊任何人,也很少到陌生人的帖子下面留言,但必須讓到處使用網絡暴力威脅他人者感受到點他們自己帶來的不愉快了。所以慢慢地可以心無波瀾的去使別人生氣,使別人憤恨,使別人喪失那種折指導他人的快感。我想我不會改回去了。如果不想被我攻擊,請待在自己的世界中安靜待著,不要去騷擾別人。在看到我的一個朋友被攻擊得不願上網的時候,我做了這個決定。
iyouport 最近寫了一篇互聯網主權崛起的文章。看來是很多人都觀察到了互聯網主權已經不可阻擋地要成為事實了。但是在他們的分析中,依然是以中國為典型代表的控制型政府,脫離民意地、孤立地創造了互聯網主權。而更多民意型政府,僅僅是學去了這種技術手段。最近正趕韓國女偶像自殺,對網絡暴力的立法果然被其國居民熱議。實際上從一次次的互聯網主權的確立行動中,都能看出,即使假設中國政府完全不傳遞民意,也有足夠多的民選政府在履行一種聲音日益擴大的民意了,在歐盟如此,在加州也如此。而實際上在中國爆炸式的舉報浪潮,難道不隱藏著同樣的民意嗎。繼續無視這種普通人對互聯網秩序的訴求無益於討論這個現實問題。我作為一個反互聯網秩序者,只能眼看著割裂的、差等的主權秩序被確立,而深感無力。更讓人遺憾的是,這一切深埋於平凡人的公共理念中的深刻問題,又被包裝成了一少部分人的獨夫之心。歸根結底,那些自己不喜歡的內容、不希望讓子女看到的內容,應不應該自由地被想傳遞它們之人,以自願署名或匿名的方式,通過互聯網傳播呢。相信絕大多數暗網使用者,也包括我,都會認同這樣『自由傳播』的互聯網。對它的威脅,目前不是一個國家,一種政府的問題。而是對這個問題的看法,普羅大眾已經和互聯網的締造者們有著不同看法了。那些有害的信息、不友善的言論就應該被去除,大概在大多數國家,這樣的民意都可能有深厚的群眾基礎。
沒想到都 9102 年了,還是有一堆人愛看諸如『爲什麼中國人喜歡 XX』『爲什麼中國男人喜歡 XX』『爲什麼中國女人喜歡 XX』『爲什麼中國學生 XX』這種光看題目就知道是腦殘的節目。如果一個頻道連續出現這樣的主題,幾乎可以斷定是收智商稅的弱智頻道。一般來說,一個人認識一個羣體,會根據生疏的不同採取不同的方式。比如沒接觸過多少外國人者,會對美國人、法國人、英國人、德國人有一些道聽途說的刻板印象。這些印象往往能和一些不那麼細緻的彼國歷史有所聯繫。而當一個人生活在美國很多年之後,他們對美國的認識就會複雜起來、立體起來,知道很多美國人的特徵不那麼容易描述。相反,一檔節目,用漢語播給生活在中國的中國人,卻使用最粗淺的宏觀印象、宏大敘事、羣體歸因,尤其針對的還是各地風俗迥異的中國人,那麼這一檔節目的弱智程度就可想而知了。沉溺於這種節目的人,奉勸早日清醒清醒。世界是複雜的。要認識複雜的世界是需要一定思維能力和具有複雜度的思維方式的。如果實在很享受把別人打成捆貼些標籤的思維模式,建議反思下自己的認知能力。就別聽了幾段這種玩意,感覺自己特獨立思考了。實在是丟人現眼。
每次看到某些思想史工作者,動輒用些宋朝士大夫的隻言片語來論述民族精神覺醒一類的主題,我都會不自覺地查查他們是哪裏人。這些人幾乎都不是滿洲、燕雲、河套、關隴、雲貴的人。即使僅僅是被命名成漢族者的內部,對身份的認知也迥然不同。這種認知的錯位不是一日兩日的新事物,而是幾千年來的舊事物。如果在活生生的現實中,一部分人都意識不到這樣的事實。那麼在只有隻言片語的史料中,他們就更是自蒙雙眼。這條發明共同體的路是走不通的,古代是這樣,今天也是這樣。
在知乎看所有我懂的問題的前排答案,基本都覺得是胡扯。看不懂的問題,就感覺說得挺有道理。這網站可能是完了,只能用來專騙不懂的人了。
有些人通過很少的接觸而形成的主觀印象,會不斷去影響他們對該事物形成深入的客觀認識。這種思維習慣的廣泛存在曾經被我低估了。一旦想明白,就是有很多這樣的人,很多問題也就釋然了。
閱讀了一些關於美國憲法第一修正案的相關判例。發現憲法中寫的言論自由,往往需要對具體言論進行分辨,以確定『哪些言論受第一修正案保護』。比如一度愛國情緒高漲的一戰時期,散發抵制『1917年間諜法』的傳單,反對愛國立法,就不受第一修正案保護。色情、未成年色情也都在某些時期不在第一修正保護的範圍內。簡而言之,憲法第一修正案從實際司法看,確實是『有一定邊界的言論自由』。換句話說,即使今日被第一修正案保護的開源程序,也可以被釋憲爲『不受第一修正案保護的言論』。言論自由並不像認爲相信地那樣被堅信。它時常需要讓位於現實政治的需要,同時作爲一種攻擊他人的武器被使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第一修正案的存在,確實沒有讓大部分言論肆意被管制。但它仍然算不上一個力量足夠強大的保護傘。開源世界的運動依然應該謹小慎微。
每次聽書聽到被酒色掏虛了身子,就想到我自己的個人經歷。感覺身體怎麼也好不起來了。
最近發現很多親政府的媒體,都在強調中國目前的社會生活非常多元,價值觀很豐富,且互相之間有衝突。換句話說,即使僅僅是在民衆之間,幾億農民、幾億城市底層、幾億城市中產、少量資本家、乃至僅僅是城市中產中受不同價值影響者,他們的生活方式、價值取向、對公共空間的訴求都是迥然不同的。而目前的治理方案在親政府的人看來,依然應該以協調和發展爲主,穩定被當作主要價值取向。儘管個人認爲這種態度中的『協調』實際上是一種語言腐敗,包含着無節制地對個人生活的限制。但是不得不承認,這一類人對社會的觀察是準確的。目前社會的取向就是非常多元的,人與人的生活就是迥然不同的。比起那種只有被政府洗腦的粉紅,和獨立思考的覺醒者,一種簡單二元對立的社會觀察要精確得多。討論社會問題的前提是找到社會問題、用儘量準確的語言描述社會問題。否則不如不討論,多花點時間玩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