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代樹莓派隨想
最近第四代樹莓派剛剛上市了,我照例跳過所有日常忽悠人的 Features 直接看 Specs,然後委實嚇了一跳。藍牙 5.0、USB 3.0、USB-C、5G WiFi、千兆網、 大內存,總之我想要的全都有,我一定會買買買。可能是歲數大了,看到這一代毫不妥協、把一切的一切都做到 35 - 55 刀的產品,我有了一點沒意義的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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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入漢地,已近兩千年矣。今每見人僅以外來一宗教待之,則自覺甚奇。或有好大中華而自高者,以夷狄視之。亦有欲一筆抹殺中華者,以為外來之佛法、獨未如中華之腐朽也。這種欲把漢地之文化,與漢地之佛法一分為二之輩,皆不得見中古以降之漢文化的本來面目。佛教自隋唐始,非是以一種外來宗教之面目存在,而是深入士人之讀書治學、以及平民之世俗生活的方方面面。讀書人學習佛法,積於今亦已千餘載,非出於信仰、或者追求某種超自然力量,實乃平凡如讀諸子爾。以此觀之,漢地之佛教,對漢文化別有一種世俗意義。此種意義不在於佛教之為一宗教本身,而在於佛法對文化生活的深入浸潤中。是故民國之新儒家、乃至所有穿長衫者,無不學習過佛法,無不有一定佛學的造詣。以故討論佛法的固有世俗意義,對於今日在宗教、尤其在信仰之外傳播佛法,別有重要意義。對於正確認知漢文化,脫離大中華、大儒家的夷狄之辯,認知圓融、中庸之漢文化,樹立正知正見,亦有非凡之意涵。佛法之世俗意義甚眾,非一文所能及,故擇之淺述矣。
我小的时候,非常不理解那些特别希望父母认可的孩子。因为我从来没得到过认同,也就根本不奢求那种东西。我从小学,一路保送到大学,免了中考、高考,拿着奖学金出国。但直到今天,父母还是会说「你看那谁谁谁家的孩子多好」,那谁谁谁家孩子总是不停改变,但从来不是我。可以说从高中开始,每一次家长会结束,我父亲都会现场揍我一顿。我也无法埋怨他们,毕竟谁家孩子被反反复复当众点名批评,心里也不好受。我青春期的时候会想,你们那么喜欢别人家的孩子,我长到十八岁就滚蛋好了。我知道有很多孩子都有这种想法,所以刻意报考了外地的大学。从初中开始,有的时候我坐在车上,因为和父母口角,自己下车就走了,也没有钱,走几个小时到奶奶家去,父母只得提心吊胆不停打电话打听我的下落。高中保送以后,在家和父母口角,就自己搬到了外面住,坚定地不主动找父母要一分钱,实在饿了就打电话找我的狐朋狗友们帮帮我,至今感激他们。
我十三歲的時候開始學佛,起初是爲了證明佛教確是封建迷信,以勸說年年禮佛的母親。這段因緣我在別處講過,便不再複述了。我學的東西中,除了佛法,儒家也是爲了證其僞乃習之。而道家、歐陸哲學、數學物理,則是爲了求其真而學習的。當然,隨着爲學日甚,便斷卻了、臆斷真僞於未學、這個不良癖好。那時候文言文的水平一般,讀論藏是不大現實的,所以讀經參考別人的講解是初學的狀態,實際上主要還是看別人的講解,而認真學習論藏則要到了被高中趕出學校之後。初學佛法時,除了閱讀、也會打坐、學六妙門、習安那般那。然因本就是爲了求其僞,自然也不計較自己學來的是否爲真。這種對佛教的誤解,一直延續到今天,莫名其妙地因爲『是人行邪道』,而形成了我今日與世界的關係。
第十。帝国时代二。
我已经在德国待了很多年了。我发现这边有很多人并不知道绯特烈巴巴罗萨是谁。这在我看来有点像中国人不知道汉武帝是谁。我和很多国人提到过这件事,他们中相当一部分的反应都是「难道他们小时候不玩帝国时代吗?」「准备好来听红胡子大帝绯特烈巴巴罗萨的故事了吗?」如果没有帝国时代二,可能我不会在小学就知道巴巴罗萨,也不会知道有个很有骑士精神的穆斯林叫沙拉丁,乃至不知道美洲有过玛雅和阿兹特克,法国曾被一名年轻的处女拯救过。一款游戏,向一个十分落后国家的小孩子,第一次讲了关于庞大的世界的迷人故事,而且只需要花五元买一张盗版盘,这些故事就会尽收眼底。这依然是一段极好的回忆,感谢全效工作室。
互聯網上關於手機的討論不少,不過目前大多數媒體的報導和網民的討論還只是默認了品牌溢價的廣泛存在,卻沒有去量化溢價的來源,往往草率地解釋為情懷等不著邊際的解釋。在人們初涉一個市場時,品牌溢價是一種快速了解市場的好方法,畢竟可信賴的品牌才能形成品牌溢價。但顯然智能手機對大多數人來說並不再是什麼陌生的產品。所以如果一直搞不清楚一款手機好在哪,僅僅將 SoC RAM ROM 之外的內容都解釋成品牌溢價,就很不利于買到對自己實用的產品。另外,很多人低估了智能機的作用,很多功能可以不用,但了解一下,至少有助於開闊眼界,也可以理解別人如何做了符合自己需求的理性選擇,而不只是為情懷買單。
同我寫的很多沒有什麼意義的文字一樣,本文也兼具了兩個特點。第一是,我並沒有按照通用標準使用『標點符號』。請不要再來說、我不會用、或者我用錯了。我既不升學,也不出版,沒必要服從某些規則來使用語言。爲我自己探索一種適合自己的語言,恰是我堅持寫一些文字的原因。因爲那些個人思考的問題,未必能通過日常的、大衆的語言輕鬆表達。而如果對魚的想法沒有興趣,完全可以不讀,沒必要強迫我使用詞不達意的陳述。第二,當我使用來自於佛教的詞彙時,未必意味着我認同佛教的認識,只是佛教詞語入於漢文已數千年,魚不憚用之爾。本文主要涉及此次回國、和諸師友飯醉時、所討論的問題。魚有所思,乃姑妄言之。
一晃,距我寫往事一文過去了四年。今日忽地又想動筆寫點什麼。一是時間剛好,正宜回首往事,提醒自己時光荏苒、日月穿梭。二是年歲日長,想起十數年來和他人的種種爭論,自有一番心得,想記錄下來。權作對那些曾因我之言語而憤慨者聊表歉意。惟因這篇不成器的文章,全來自一次次咄咄逼人、惹人厭惡的言語。故而這種種言語終能異熟爲果,魚便假裝償還了些許他人因我而喪失的快樂吧。如此一種精神勝利,也勉強可作爲一種今時的寄託。
魚五年前,困於天安門,兵警之屬,圍魚以傘。魚以備考困頓、遊街醒腦為由,搪之,陰刪所攝,而繳於國保,終無所得也。有褐面者欲禁吾,索吾證件,示之學生,幸有一警語之,曰「高考事近,此非妄言。此生與吾親同校。校善,必好學者也。」後又有服如兵者,數問情狀。具以對,無漏。乃錄吾姓字生辰而縱之。及出,有隨之者三人,攔魚而問曰「何以往?定非閑遊然。」對曰「坐而睨以觀之爾。」又問「何擒乎?」對曰「錄其行事爾。汝輩何故往?」眾笑,對曰「奇之,故游而觀夫。今見若之險,可歸矣。」是時也,風沙大作,卷地而起,目瞑不得疾行,乃徐徐出。後遇友於東單,伊人奇其事,欲自觀之,乃反而歸。魚不敢入,俟其自行,及歸轍走,不復返也。後約半月有餘,與飯醉諸輩聚草場地,論當日事,方知所錄者,鼠也。乃嘆斯人行動之快,尤未見事發,辨人物,傘已藏之矣。越明年,與鼠聚團結湖,論廿年間,此中故事,以成復觀。心下始有判,然不足爲外人道也。